六四17年

星期日是六四17周年,眨眼間就已經17年了,六四對我這一代,生於70年代的人來說,是一生中最難忘的一個洛印。

八九年六四的時候,我們都是一群十多嵗的中學生,尤其長於香港這一群,除了書本,最多只關心譚詠麟還是張國榮,那個在 “勁歌金榜”登上冠軍,什麼社會國家天下之事,沒有多少人有這個 “思維能力”去關心; 然而六四給我們上了一次一生難忙的課,只是這堂課用了多多少少的人命去換回來? 它糙塌了多少人對國家的希望換回來?

過去有不少朋友問我甚麼當上記者來,的確,當記者從來不是我的理想,我沒有這個情操,也沒有這個抱負; 只是當我還是黃毛丫頭的時候,我看見比我年紀只稍稍大一點的年輕人,他們年輕有為,前途正是一片光明的時候,他們在廣場上幹什麼? 他們在追求什麼? 他們在堅持什麼? 他們有些人最後連自己都賠上了,他們為的是什麼?

我開始反思,我到底需要的是一個怎樣的人生? 金錢只能滿足最基本的需要,生命是否可以不一樣?

這個問題除了我,原來還有一個人在想,是余杰。
余杰跟我風馬牛不相及,那時候他在四川,我在香港,只是我們不約而同因為六四而決定了終身要走的路; 我跟他從不相識,直至是零三年一次偶爾的訪問,我才知道志同道合的人原來不少。

還清楚記得余杰跟我說他為什麼要當上作家: 「聽到了美國之音、BBC,然後那一件事對我一生產生了巨大變化,就是使我產生了這樣一個理想──一輩子絕對不能夠成為謊言組成的一部份,一輩子要堅持真話,要做一個獨立的知識份子,要對中國的民主進步貢獻自己的力量。」

“不能成為謊言的一部份” , “要做一個獨立的知識份子” , “要對中國的民主進步貢獻自己的力量” 這三句在我當上記者之後,更明白說時容易,做起來卻千斤重; 知識份子跟民眾應該是息息相關的,民間的苦難、民眾的痛苦,知識界有責任向政府反映,可是現在,我不願意說很多人,但起碼有一部分人都不願這樣做。


在中國,說實話是要付出代價的,在西方記者說實話是基本要求,這個基本原則
在中國到現在還是一條高壓線。

Comments

Pat Pat said…
Found this clip on the web, TVB newsclip from 1989 6/4

http://www.youtube.com/watch?v=6ukszxLIblY
新聞背後 said…
Dear bmkklee,
i w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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