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s

Showing posts from February, 2009

分寸

「分寸」分毫不能差。中國人有一句話 : 「差之分毫,失之千里分」,這真是傳統的大智慧。做人失分寸,注定是失敗者; 用文字失分寸,隨時造成笑話; 飲食失分寸,肚子隨時遭殃。不要少看一分一寸,它往往是成敗關鍵。 做人失分寸連官沙都保不住的例子,天天有,日日新鮮。最近日本的財務大臣中川昭一,因出席G7記者會時表現失態,在社會的壓力下唯有向首相麻生太郎提交辭呈。中川昭一失態了嗎? 當然。他在記者會前喝醉酒,結果在眾目睽睽之下,語無倫次,舉止失常,後來他解釋自己的失態表現是因為服食過多感冒藥的緣故,但是外界普遍猜測中川是因為酒醉惹禍,該事件也被媒體稱為「醉酒門」事件。好杯中物不是錯,錯是錯在中川在電視鏡頭前喝醉,錯就是錯在他是在理行國家職務時喝醉,這個就是分寸。一個沒人分寸的人自毀前途沒有人可憐他,可是他還把他拉入內閣的首相麻生的民望都拉下來。由此可見,沒分寸的人不定注定是失敗者,連起用他的人隨時也「一身蟻」。 用文字失分寸,造成的笑話,在香港特區也時時有。譬如說,數年前曾蔭權曾就何俊仁受襲,一度公開表示不惜追蹤到天涯海角,也須將行兇者輯拿歸案。天涯海角是指哪裡? 這個世界很大的,包括很多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曾蔭權即使要表示他對案件的重視和決心,其實都不用「天涯海角」這四個字,這四個字就是表現了他對文字的運用沒有分寸,話說得太盡過頭了,那麼再有更嚴重的事情發生時,你還可以用什麼文字呢? 做人跟用文字都要有分寸,是漸進式的,話,千萬不能一下子說盡! 何俊仁被打已經「天涯海角」了,那麼當年鄭經翰和梁天偉被斬又如何? 曾經有專欄作家打趣說,香港特區官員的語文能力欠佳,傳媒也一樣。媒體動不動就有「天理不容」這些字出現,有什麼事嚴重至要「天理不容」? 動不動就說「天理不容」,下次有更嚴重的事,還有什麼形容詞呢? 這個又是分寸。 說話失分寸,小則笑死街坊,大則禍從口出。飲食失分寸,同樣是可大可小。我最怕出埠工作,因為一出埠,我工作時間是「頂天立地」,隨時是一天工作十六7個小時,工作越辛苦,越要找安慰來令自己身心平衡,而唯一的安慰就是吃。吃!吃!吃! 吃完又吃!吃完又再吃! 平日在家,我對自己的飲食都很嚴謹,多菜少肉,不吃甜,不渴汽水,睡前六個小時不吃; 但是一出埠,完全沒分沒寸,平日明明吃半碗飯,可以變成吃一個PIZZA (小批)再加一小碗雲吞面,和兩杯果汁 ( 這是一個晚餐) 。之後就慘

一張去ball 的相片

Image

楊向中

楊向中教授逝世,終年只有四十九嵗。 古人曾經說,一個人的生命不在乎它的長短,只在乎它是不是活得有意義。這句話用在一些人身上可能是可以的,但是用在楊教授身上,卻很悲哀,像他這樣的人,我希望他長壽。 認識楊教授是看因為看到香港電台攝製的「傑出華人系列」。他是「複製牛之父」。他以「複製牛」聞名世界,他畢生最大的心願是完成他的奶牛計畫,讓中國的農民可以通過他的技術,用低廉的價錢養上可以賺錢致富的美國黑白花奶牛。 楊教授本身就是一個中國農民,出生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末,大躍進後期,三歲時差點餓死,十八歲前沒有吃過一頓飽飯。連飯都沒有得吃,當然沒錢沒能力升學,在大陸時他留在鄉間務農養豬,後來他考獲資助學位,才有機會往美國供讀。他以別人的十倍時間學習,克服了語言障礙在學科上取得優異成績,並成就了一番事業,成為知名科學家。 楊向中值得人推崇和尊重不只是他因為刻苦,而是他名成利就卻沒有忘本。 說到忘本,其實也太言重。楊向中從小就刻苦,吃不飽穿不暖,他在中國本來就活得不好,正如一些朋友說: 「他沒飲飽家鄉水,卻飲水思源」。甚至患上了惡疾,仍不眠不休地鑽研,期望在有生之年造福同胞造福人類,幫助赤貧的鄉里走向富強。 一個人成功了,沒有飄飄然; 生活悠遊了,竟然還時刻惦記兒時的鄉里,自己活得好之後,也希望人家活得好的; 我三十多嵗人,沒有看過幾個這樣的人,楊向中是難得的一位。 這世界上讀書人甚多,有學問的人也不少,但是這樣無私和大愛者卻絕無僅有。大愛者是什麼? 就是他的愛很廣很闊,他不但愛身邊的人,也愛與他素未謀面的 人; 他以天下之樂為樂,天下之苦為苦。 這樣的一個人去逝,實在是人類的損失!

老爸的壓嵗錢

金融海嘯下,今年的利是錢大縮水。除了爸爸和老闆繼續「大手筆」封大利是之外,其他所有人不是減了一半就是索性不派,所以,今年的「收穫」最多只有去年的一半。 每年不論牛市還是熊市,不論生意好或不好,爸爸都必定封大利是給我和弟弟。我家人丁單薄,除了我四個人之外,在港就沒有親戚了,新年時基本上我們都不用拜年,只是四個人出去拜拜佛,弄點上海小食,簡簡單單就是過年。所以老爸常說,不管經濟好不好,他的利是錢都不會少,他要彌補我們,因為他說我們不像別人有很多親戚朋友去逗利是,他不想人家的利是錢多多,而我們只有幾百元,比下去,讓我們心裡不舒服。 老爸是一個舊派人,他對家庭,對媽媽,對我們都是盡心盡力。我從小就跟在他身邊,媽媽說,我自小就愛粘著爸爸,出街要手拖手,連睡覺時也要手拖手; 現在人大了,出街時偶爾我也拖着老爸的手,以前總覺得他的手好大好暖,現在他的手好像縮細了,皮都x了; 以前是他拖着我走,現在是我搭着他的肩走。 老爸是一個生意人,但也是一個「住家」男人。從小,我們一家的飲食都由他一手包,每天吃什麼早餐,午餐,晚餐都由他決定; 老爸是上海人,煮得一手好菜,他的手藝是跟我們一位老工人學的,你能想像我小學到中學時,每天都有三款早餐讓我選擇嗎? 老爸說,一個豐富的早餐不但令人精力充沛,連上課都可以專心一點和吸收多一點,所以,他寧願多花心思,造三款早餐給我們選,都不要給我們不吃早餐的藉口。 小時候,爸爸為我們做的這些,我都沒有感動,也沒有感謝,一切好像是理所當然; 但是人老了,長大了,在接觸過幾千幾百萬人之後就發現,這在茫茫人海,會這樣為我的,小至是一封利是錢都會兼顧我感受,為我設想得這樣周到的,除了老爸,根本沒其他人。 老爸總說,希望我快些成家結婚,但是他不知道,他早成為了我擇對象的benchmark,如果那個他沒有老爸的兼容並蓄,沒有老爸的顧家,我吃不吃早餐他都不關心的時候,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