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教父:第三章
唐智傑完全無力反抗, 面上一片瘀黑, 面上的血印到上衣上, 衫也被撕毀了.
“ 死啞巴!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竟然打李芯主意? 你認為有人會喜歡一個啞巴? 貪你什麼好, 貪你依依呀呀好?!” 林岳峰打到喘氣 一邊打, 一邊罵: “ 你以為贏了比賽就好巴閉? 你以為你真的是殘而不廢? 你發夢! 你根本就是廢人!死啞仔! “
林岳峰跟其餘兩個人對唐智傑不斷的拳打腳踢, 打得最狠的是林岳峰, 到底唐智傑有什麼得罪他, 他要下此毒手? 兩人根本沒任何深仇大恨, 一切都不過是因為妒忌. “ 天天跟着張恩樂, 你不醜的嗎? 人地當你是狗! 可僯你! 你以為以你既身份, 可以跟人家平起平坐? 做朋友? 發夢呀你!”
“ 快走了, 音樂會快完了!” 歐伯仲叫.
林岳峰等人衝出宿舍門口, 林氣憤難息, 竟然返轉頭再用力踢唐智傑一腳, 大喝一聲: 死啞仔!
在大夥兒回到宿舍時, 唐智傑已經昏了過去.
這件事震驚了整個聖士提反.
張恩樂跑到唐智傑的房間看他, 左醫生, 校長和華特先生都在, 那時候, 唐智傑已經醒了.
“幸好, 只是皮外傷. 但傷口一定好痛, 尤其左臉上的傷口比較深,” 左醫生對校長和華特先生說. 唐智傑 臉上的傷是在打架時, 不小心被玻璃割傷的.
“你面都傷了,” 張恩樂滿懷同情的看着唐智傑, 手伸向唐時, 唐智傑把張的手撥開, 他在逃避張的目光.
“你怎麼了? 很痛吧! 是誰把你打得這樣傷? 是誰?! 你告訴我!” 張恩樂又急又氣又憐惜唐智傑.
他們不斷追問唐發生了什麼事? 是誰做的?
但唐智傑一話不說, 他不是要不想告發林岳峰, 是林岳峰的說話比他的拳頭更重創他的心. 他的內心跟他的身體更痛, 他根本不想說話, 他很累很累, 一轉頭, 又已經昏了過去.
再醒的時候, 已經是半夜3時半, 所有人都走了, 房間只剩唐智傑一個人, 唐智傑再也忍不了, 他終於哭了, 他被林岳峰等人狂抽時, 雖然很痛, 但他一滴眼淚都沒有流過, 也沒有求饒. 但此事此刻, 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在房間時, 他再也忍不住了, 滿腹的委屈, 像山泥傾瀉一樣, 完全控制不了.
林岳峰每一句話都刺痛他神經, “死啞巴” ＂人家只是可憐你” “ 只當你是狗” “你憑什麼?!”…
唐智傑雙眼通紅, 他用力嘗試叫出一聲, 但房間仍然是死寂一遍. 他再用力, 用盡全身的力嘗試撕叫, 但四周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樣, 他試了一次又一次, 最後, 他全身都濕透, 是汗又是淚.
唐智傑堪入了瘋狂, 他看着書卓上的耶穌像, “ 我一直對你都是尊敬 順從, 從不做壞事, 不做令你蒙羞的事….為什麼, 你偏偏這樣對我，要我做啞巴？” 他瘋狂地哭, 四周仍然是一片死寂.
唐智傑把桌上的耶穌像用力掉在地上, “我一直相信你, 我只希望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說話, 為什麼你不願意承存的….我已經求了你那麼多年! 我不做啞巴! 我也不是狗!!!!!!!!!!!.”
他一直哭, 哭了多久, 他自己也不知道, 情緒的暴發令他一下子又再全力失去力氣 他失了重心, 跌在地上, 慢慢失去了知覺. 在有意識與無意識中間, 他彷彿看見一個全身白色畢挺西裝, 樣子非常英俊的年輕男人站在他面前, 在叫喚他的名字.
＂唐智傑….唐智傑…＂
唐智傑慢慢抬起頭來, 看着眼前的白衣男人, 他不知是不是在發夢? 還是幻覺?
“你是誰?” 唐智傑問那個白衣男人, 竟然…竟然…..他聽到自己的聲音! 他竟然可以說話?!
“ 我是誰？ 你知道我是誰的。我是一直在你身邊, 由你出世來到這個地方的第一刻，我就在你身邊, “ 那個白衣男人溫柔地說.
“你是誰?” 唐智傑半昏半醒, 這個男人的樣子很好看, 輪廓很分明, 聲音也溫柔, 看上去很年輕, 大概30幾嵗. 他說他從小就在唐智傑身邊, 但他卻完全記不起他的樣子, 唐智傑基乎肯定, 他們應該是素昧平生.
“你到底是誰?” 唐智傑虛弱地問.
那個男人眼光在那個被他掉在地上的耶穌像閃過了一下.
“你…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 唐智傑彈起來, 毛骨悚然.
那個男人滿臉仁慈地對他說：＂你的祈求我是知道的，但我改變不了，有些事情，有些命運是你必然要接受。但你的將來, 我可以告訴你….”這個男人押抵聲音, 用堅定的眼神看着唐智傑, “我將會給你一個很燦爛美麗的將來…..只要你要對我的信心不動搖…＂
唐智傑聽到這裡, 突然怒氣衝天, 剛才的怒火又再被燃燒起來, 未等白衣男人說完, 他已經忍無可忍, 他把過去17年的怒火一次過爆發.
“又是信心！ 我聽了這句說話１7年，你到底要我有幾多信心，你才滿意？＂他怒不可止。＂我不會再相信你！你是騙人的！你滿口仁義，但你看看你創造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
他從小就向神許願, 希望萬能的主可以讓他再說話.
他小時候曾經問過父親: “ 假如你請求上帝做一件事,” 唐智傑問, “ 而且你真的相信上帝是有能力把它成真的, 而你又非常虔誠, 但請求卻沒有出現. 這是代表了什麼?”
唐智傑 父母都是虔誠基督徒, 從小父母都告訴他, 有什麼事請求, 就向天父祈求吧. 天父把我們當作自己的仔女一樣, 一定會如我們所願. 唐智傑從小就只有一個願望, 就是希望可以講說話. 開心時可以唱歌, 傷心時可以跟別人傾訴, 人家罵你時, 可以罵回去.
“這只能說你對上帝的信心不夠.” 唐爸爸回答.
小時候的唐智傑無可奈何接受了這個解釋. 如果上帝沒治好他, 是因為他還不夠信. 但到底信幾多才是足夠”信”? 關於這個問題, 他問過自己好多次, 又嘗試問過牧師, 但從來沒有人可以確確切切回答.
於是, 他又想, 或許是他給上帝的時間不夠, 他祈求了十幾年, 但他承認是斷斷續續的, 因為有時候他想要別的東西, 於是就祈求了別的. 直到轉學去了現在的寄宿學校, 因為受過的屈辱, 他才更渴望可以說話. 他不希望一世被人叫”啞吧”, 他也不希望, 他這個缺點把他其他所有的優點都遮蓋, 例如他讀書成績不錯, 尤其在物理上; 他的畫也不錯. 除了他個子比較小, 比較瘦之外, 其實他的臉孔也很秀氣英俊. 可是, 這些優點, 無法抵消他是啞吧的事實.
更重要的是他希望可以跟李芯好以一般情侶地談情說愛.
那個白衣男人的說話, 唐智傑完全聽不入耳, 而且覺得非常討厭, 他沒辦法平靜自己的情緒, 他差不多把房間的東西可敲碎的都敲碎了, 而那個白衣男人也有唐智傑的怒吼中消失了.
房間的光隨着那個白衣男人的消失, 突然也全部熄滅, 房內一片漆黑 , 唐智傑未來得及回應, 屋頂突然間霧出一股紅煙, 血紅色的, 填滿成個房間, 煙霧中間, 然後……..然後一個紅衣男由屋頂上慢慢降下來, 出現在唐智傑面前.
這個男人的輪廓很深, 像西人的輪廓, 雙眼皮又深又大, 這個紅衣男人臉上沒有半點血色，也沒笑容，他明顯沒有那個白衣男人的慈祥，紅衣男人身上有股殺氣，或者說，他有股邪氣，令人不寒而慄。
唐智傑不能相信眼前看見的, 到底他是不是被打到腦震盪了? 眼前一幕一幕的, 到底是幻覺? 還是真實?
那個紅衣男人用很低沈的聲音對唐智傑說： “唐智傑, 你的傷還痛嗎? 你想要報服嗎? ”
唐智傑身上沒有一寸地方不痛, 尤其左邊臉被玻璃割了一個很深的傷痕, 那個紅衣男人這樣一說, 他的怒火又從新被燃點起來, 它是對林岳峰等人的憤怒, 他自轉校以來, 沒有得罪過他們, 而且還試過送小禮物向他示好, 也嘗試一次又一次避開他們, 但林岳峰卻沒給他半點平靜, 非要弄他不可.
“今晚的事，你都知道?”
那個紅衣男人點了一下頭 : “我都看到了.”
唐智傑對林岳峰等人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煎皮拆骨, 如果可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 是何等痛快之事!
“我們做一個交易, “ 那個紅衣男人說, “ 你給我我想要的, 我不單止可以替你懲罰你痛恨的人，令他們承受你今天的所有痛。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
唐智傑多渴望把拳頭還給林岳峰這幫人, 由轉校以來, 他們只管欺負他, 他只是說不了話, 但那裡有得罪過他們, 但是他們就是不放過他.
這個紅衣男人看見唐智傑眼裡的怒火和仇恨. 他知道這個交易一定可以做成, 那個男人還加了一個非常吸引的條件: 我還可以給你一個非常燦爛光明的未來, 讓你當上一個非常出色的醫生, 讓你得到榮耀和尊重。”
這個紅衣男人的條件太吸引, 根本無法拒絕, 唐智傑一生人最欠缺的就是尊重, 那次校際比賽也讓他初次嘗到別人的讚美, 那時候他才知道, 原來他是如此渴望人家的讚美和欣賞的眼光. 他並不是真的希望人家當他透明, 被忽視的感覺是多麼可憐和可悲. 他喜歡上了張恩樂也是因為張恩樂用平等的身份對待他, 欣賞他的才華, 把他當成好朋友, 只是這一切一切在其他人眼中, 他們之`間的友誼卻被看成他是張恩傑身邊的一條狗.
“我什麼都沒有, 也沒有什麼寶貴的可以跟你交換.” 唐智傑垂頭喪地說.
那個紅衣男人笑了, “唐智傑, 你有的, 只是你不知道. 你身上一件很寶貴的東西, “他把臉伸向唐智傑, 狡猾地笑, “ 你不是有一個好朋友張恩樂? 只要你願意, 你可以把你所有不幸都會轉到他身上, 讓他代你成為啞吧! 讓他代你承受所有恥辱, 讓他代你承受所有鄙視…... 你不幸的人生, 將會跟他對調……” 那個紅衣男人停了一停, 眼睛盯着唐智傑, “ 唐智傑, 那以後 迎接你的……. 將會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一個是你完全想像不到, 極之美好的人生…”
唐智傑確實有一刻衝動答應紅衣男人的交換的條件, 但當他說到要用張恩樂交換時, 他的心冷了.
他想起張恩樂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在他面前, 跟校長和華特先生爭取讓他可以出賽; 當人人都欺負他時, 只有張恩樂當他是好朋友, 從來沒有嫌棄他; 雖然剛才他撥開張恩樂的手, 但張恩樂半點都沒生他的氣, 還非常憐惜他, 關心他的傷勢. 他也曾經對自己承諾過, 張恩樂是他一生一世的好朋友, 他可以為他赴湯蹈火……那今天為了自己, 為了報復, 為了得到榮耀, 他真的要出賣這個有恩於他的好朋友?
唐才智內心非常掙扎, 那個紅衣男人的條件他非常渴望, 但他也絕對不能對不起張恩樂, 更不能讓他承受自己不幸的人生.
“怎樣? 你決定了沒有?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其他人想得都得不到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唐智傑久久沒出聲, 他的腦一直在轉, 他猛然想起……這個人憑什麼有這麼大本事?
他恐懼了, 他低了頭問: “你……你…….到……….底是誰? ”
那個紅衣男人死盯着他, 忽然大笑, 然後一個個字吐出來 ：＂我...是…撒…旦。＂
＂撒旦！＂ 唐智傑差點就暈過去。
房內是死寂一片, 只有唐智傑急速的呼吸聲, 那個紅衣男人一步一步走近唐智傑, 眼光像劍一樣又冷又峰利, 他盯着唐智傑, 唐智傑很畏懼, 這個紅衣男人真的是撒旦? 撒旦?
唐智傑知道經過今晚的一切, 他不會再相信神, 但這17年以來的教誨, 他即使不信神也, 但撒旦是什麼底蘊, 他過去幹過的事, 他都非常清楚.
即使不相信神, 也不可能跟隨撒旦….何況他要的人是張恩樂?
唐智傑緩緩站起來, 他看着撒旦的眼睛 : “我不會跟你做交易.”
撒旦那對邪惡的眼睛閃出了光, 撒旦憤怒了, 他一手抓住唐智傑的頸, 把臉貼近唐智傑, 雙眼放大, 用嘶啞的聲音叫: “唐智傑, 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次…”
唐智傑很害怕, 但他鼓起最大勇氣, 看着撒旦的眼睛:” 我不會跟你交易!”
撒旦憤怒到極點, 他的手握住唐智傑的頸握得更緊, 臉更貼訢唐智傑,“….唐智智…..我告訴你……你一輩子都會是啞巴…… 你會受咀咒………!”
撒旦開放唐智傑, 冷笑了一下, 他走了.
撒旦走了, 跟着紅煙也不見了.
四周又回復正常.
唐智傑筋疲力盡爬上床, 今晚也夠他折騰了, 給林岳峰人打了一身, 又遇見一個白衣男人和紅衣男人….他根本搞不清這些到底是夢境? 是幻覺? 還是真實?
他不敢相信這是真實.
“真的看見了上帝和撒旦? 有可能嗎? “ 他心想, 不可能的. 但你說是幻覺, 他們之間的對話又非常真實, 他摸摸自己的頸, 剛才被撒旦死力的握着, 真的好痛, 還差點透不過氣.
“….我可以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真實還是幻覺.” 他靈機一觸, 一口氣跑出了房門, 跑到浴室, 他深呼吸一口, 他知道如果他能在鏡子上看到剛才那個紅衣男人握着他的頸留下的手指印, 那今晚看見的一切都必定是真實的了.
他心跳得好快, 他緩緩把身上挨過去, 抬頭看着洗手盤上的大鏡, 他突然有種想吐的感覺. 他頸上…竟然……竟然真的有…三隻手指大小的傷!
“是真的, 是真的….” 他叫出來.
撒旦真的來過!
他倒抽一口涼氣, 背脊都是冷汗, 他自言自語: 原來都是真的. 我真的看見…不是幻覺.
學校的浴室內很很多格浴室方便學生, 而每格浴室都有個花洒, 浴室內的花洒突然開了, 水聲好嘈好嘈, 唐智傑嚇了一大跳.
唐智傑猛然轉身, 看見一個全身黑衣的老頭站在他背後. 老頭看上去應該有九十多嵗, 他的身形瘦骨嶙峋, 好瘦好乾, 頭髮差不多都掉光了, 老頭有點寒背, 拿着一支黑色的柺槳, 一拐一拐地行近唐智傑.
老頭雖老, 但肯定不是善類, 他的眼光好殺人.
“你就是唐智傑了.” 老頭先開聲.
唐智傑呆呆的看着他 , 他以為經過撒旦之後, 一切都應該完結了, 但沒想到原來好戲在後頭.
“你知道我是誰嗎?” 老頭問唐智傑.
唐智傑搖頭.
老頭冷笑了一下, 手一擺, 在他們前面出現了一個影像, 影像裡, 唐智傑看見一個老頭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 這個老頭有點面熟, 唐智傑直覺應該是在電視上看過他, 但又想不起他是誰…..唐智傑看見醫生和護士非常緊張為這個老頸急救, 老頭身邊有一個看上去也差不多70嵗的老女人, 不斷在床邊哭, 應該是他的太太吧…...而房中還有幾個中年男女都愁眉苦臉, 一直在老頭身邊守着.
‘這個老頭看上去, 應該是不成了.” 唐智傑當時心想.
就在這個時候, 唐智傑看見那個黑衣老頭出現在那個畫面上, 黑衣老頭看看四周的人, 可是以乎沒有一個人看到他. 那個黑衣老頭冷冷的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 他然後緩緩的行到那個老頭的腳後, 黑衣老人就站在那裡, 像木頭人一樣動也不動, 不一會…….醫生再次緊急地為那個趟着的老人做心外壓, 那個老女人哭得更厲害, 不斷在叫那個老頭的名字….
“…RON…RON….”
那時候, 唐智傑才猛然醒起……….難道他就是…….就是……大名頂頂的……美國前總統列根!
那個老頭在床上已經非常痛苦, 可是不一會…他已經全身無力. 一會後, 他已經動也不動了.
他死了.
美國前總統列根卒於2004年6 月5日美國洛杉磯,
那個黑衣老頭看着唐智傑目瞪口呆的樣子, 他又再擺一擺手, 又出現了另一個影像, 是深夜的一個車禍現場, 眼前的一架跑車己經撞到變了形, 裡面有一男一女, 都是外國人, 男的當場已經死亡, 女的血流披面, 奄奄一息, 那個黑衣老頭又出現了…..一如既往, 他冷冷的看着那個垂死掙扎的女人, 那個女人很年輕, 只有30幾嵗, 雖然當時她已重傷, 但她標緻的面孔, 那股雍容的氣質…唐智傑知道她是誰…..世界上恐怕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她是誰…..
那個黑衣老頭一拐一拐行到那個女人腳後, 他一直看着, 直到她斷氣.
威爾斯王妃戴安娜, 卒於1997年831日, 巴黎的一宗車禍.
“你知道我是誰了嗎?” 那個黑衣老人回過頭來問已經目瞪口呆的唐智傑.
唐智傑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那我是誰?”
“你….你….是死神.” 唐智傑聲音不斷在震.
那個黑衣老頭滿意了, 他格格聲地笑, 笑聲有點恐怖.
“那你還不算太笨!”
“你來這裡…..是因為我………我要死了嗎? 你是不是…..來…..帶我走?” 唐智傑看到這兩個影象, 都是當這個黑衣老人出來時, 那一個老頭, 一個年輕女人都被帶走了. 他基乎肯定, 他一定是剛才被林岳峰等人打死了, 死神是來接他走的.
“哈哈哈哈!” 那個黑衣老頭大笑起來, “ 原來你以為我是來帶你走….哈哈哈哈! 你時晨未到, 如果到的時候, 我會親自來接你的….” 他把臉貼向唐智傑.
“那你來幹什麼?” 唐智傑以乎鬆一口氣, 幸好, 原來不是來接他的.
“我來是跟你做一個交易.”那個黑衣老頭說.
“交易?”
“今天晚上在你身上發生的一切, 我都知道了. 我可以改變你的人生, 讓你當上這個世界最權威的醫生, 你將會會完全掌握任何人的生死, 只要你認為能醫好的, 就算所有人認定他死硬的, 你都一定可以醫好; 只要你認為他必死無疑的, 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多留他一分鐘….”
死神看着唐智傑, “ 你不明白嗎?”
唐智傑搖頭.
“你這個人頭豬腦! 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看見我的人, 如果我出現在那這人腳後的時候, 你就會知道這個人命數已盡, 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救得了他….. 你明白了嗎?” 那個黑衣老頭說.
“我明了, 我明了…你意思是….你會幫助我, 讓我知道這些病人到底救得活？還是救不活!”
那個黑衣老頭狡獰的笑了.
“ 這個宇宙, 只有我完全掌握人的生死, 而我將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生死秘密的人!”
唐智傑雙眼發光, 他知道如果他能擁有這個能力將會如何等厲害的事!
比起神和撒旦, 唐智傑認為眼前的死神更可信, 因為世界上不論貧賤富貴, 從來沒有人可以逃過他. 他帶走富人, 也帶走窮人, 任何人在死神面前, 都是平等的.
“但….” 那個黑衣老頭說, “ 我要你拿一件寶貴的東西跟我交換.＂
＂是什麼？＂
＂愛情。拿你的愛情跟我交換！＂
＂李芯？＂唐智傑叫了出來，＂你要拿她怎樣？＂
那個黑衣老頭大笑了，＂我從不拿任何人的命，李芯時晨未到，我不會帶走她的。只是，我要拿走她對你的愛情，如果你要知道生死的秘密，從今之後，所有關於你的記憶都會在李芯腦海洗去，她不會再記得你這個人。。。你們從此成為陌生人。＂
唐智傑心灰死了。
黑衣老頭說到要用李芯的愛情交換，是他的李芯，一個他１７年來唯一愛過的女孩，她從今以後會忘掉他？完完全全忘掉他？
唐智傑全身乏力，腳一軟，他跌在地上，他很渴望得到死神付與的能力，他知道得到這個能力之後，沒有人會再看不起他，沒有人敢再看不起他。他知道在他面前的將會是一條光明大道。他渴望別人對他的崇拜，他渴望榮譽，他渴望重視。。。他太太太渴望了。
但他要失去李芯.
＂我是很公平的，一得必有一失，如果你不願意用愛情來交換，我們的交易就告吹。＂黑衣老頭轉身，以乎打算離開了。
＂你不要走！＂唐智傑叫住了老頭。
＂你真的可以讓我知道生死的秘密嗎？你沒欺騙我？＂
＂你這個蠢材！你懷疑我？＂老頭生氣了。
＂我不是，我不是！＂唐智傑緊張地說，”這個交易我做！＂唐智傑是心痛的，他不願意放棄李芯，但他受的屈辱實在太大, 此刻他眼裡只有報復, 他要報復所有看不起他曾經欺負他的人, 黑衣老頭給於的條件實很吸引, 而他真的很需要這一切一切。
唐智傑選擇放棄他的愛情.
為了一個更燦爛的前途.
他認為他不會後悔....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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